首页 女频 古代言情 逃荒,我全家都是重生的

第8章

  交易达成后,马贩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差点以为这两头骡子要砸在自己手里。

  骡子虽然比马拉得东西多,速度比牛快,又有驴的耐力,最适合长途驮运货物,但是它有两个最大的缺点。

  第一价格比马都贵【马匹价格一般在30-100两以上(上限不定),看品种而定】。

  第二骡子无法繁衍,对于农户家而言,非常不划算。

  骡子基本上都是商户,军队用得比较多。

  这两匹骡子原本是某家商户订下的,哪知道那家商户因为招惹了权贵,下了大狱,这两匹骡子就放在手里好些日子,都没出售出去。

  现在出售出去一匹,自然是高兴,越早出售赚头越多。

  马贩子的速度很快,让人套上了板车,搬上草料。

  两人牵着骡子先去了一趟布衣坊,购置了几件厚实的衣服和被褥、麻布,又买了好些油布,再去之前李掌柜的药铺里购买了不少药品。

  粮食还不够多,苏音又去了一趟粮铺,没想到粮食又涨价了,稻米都涨到了三百二十文一斗。

  苏音是南方人,喜欢吃稻米,但价格太贵,兜里二百两原本看着多,但一花起来就显得不够用。

  她只能买便宜的稷米,这一次没买陈年的稷米,又购入便宜的白面。

  骡车上已经堆放不少东西,但被苏音用油布盖着,最上头用草料遮掩着,让外人瞧不见里面的东西。

  “你在这里看着东西,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里。”

  苏音手指着对面的铁匠铺。

  逃荒路上,有一个好的防身武器,能震慑住不少人,增加自己的生存希望。

  铁铺老板见有客人上门,即便是女子,也没怠慢。

  “姑娘,你需要什么?”

  “你们铺子里可有长刀?”

  “有。这些都是,你看要哪种?”

  苏音看着一排的长刀,样式只有一种横刀,至于仪刀、障刀、陌刀,就并不是他们这种平民百姓能用的。

  仪刀是贵族所带的配件,障刀、陌刀多用于军队和衙役使用,而平头百姓大多数用横刀。

  横刀有长有短,每一把重量不同,价格自然也不同。

  苏音上手试了试,最终选了两把横刀。

  “有短刃吗?”

  “有。”

  苏音挑选了三把短刃,将挑选好的两把横刀,三把短刃放在面前,又挑选了一个不大的小铁锅。

  “老板,算算多少钱?”

  铁铺老板心里高兴,这可是大客户,一年到头都难得遇到这样的顾客。

  “近两年不太平,材料上涨,这个价格也涨了不少。”

  铁匠铺老板怕价格吓到客人,提前打了预防针后,才开口报价,“这横刀五百文一把。短刃,全算你二百六十文一把,锅也算你便宜点,一百文,总共一两八钱八十文。”【注1】

  “一两如何?”

  铁匠铺老板心头一颤,这小姑娘杀价也太狠了。

  “哪有那么多赚头。这样吧,那八十文给你抹了。”铁匠铺老板一脸肉疼的说道。

  毕竟,八十文可以买好几斤稷米了。

  苏音看老板那肉疼样,笑着道:“老板,不用便宜,送我两把柴刀如何?”

  一把菜刀差不多五十文,两把柴刀也就一百文。

  铁匠铺老板直接麻了,这丫头太能还价了。

  “行吧。”铁匠铺老板心一横,点头同意。

  付了钱,带上东西离开。

  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了,但有一样东西,是不能缺少的,那便是户籍证明。一旦开始逃亡,有户籍在身,就不是流民,没有户籍证明,只能充当流民。

  这次购买的东西多,白日里不方便行动,等到夜色渐浓后,才敢往那座山上走。

  苏宝珠举着火把,在前面照明,苏音牵着骡车往山里走,山路不好走,两人走得极慢,时不时用柴刀劈开一条路,好方便骡子行走。

  两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东西规整好。

  苏宝珠重新穿回旧衣服,到村子里后,得想办法弄来她们的户籍证明。

  苏音在洞里找了一处相对平坦干燥的地方,在上面铺上了一层干草,再将草席放上,准备就这么凑合睡个几日。

  晚餐是从镇上买来的是三个肉包子,配着一碗水,对付着过去。睡前,苏音靠近火堆,接着火光,改造了一下新衣服,在上面加了一些补丁,这样也不突兀。

  第二日一早,苏音赶着骡车前往舅舅家。

  一来练习赶车的技术,二来也是想帮舅舅一家。三则是找帮手,人多力量大,光靠着他们一家人,太过势单力薄,容易成为别人争抢的对象。

  若是能说动舅舅他们,安全上又会多几分保障。

  苏音有三个舅舅,母亲杨春香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大舅舅,下有一个小舅舅,三个舅舅对母亲不错,连带着三位舅母也不敢欺负她。

  大舅舅是木匠,有生意的话,在家里做做木工,没生意时,下地干活。二舅舅与小舅舅两人都是在地里刨活的,但是能打一手好猎,这都归功于太外祖。太外祖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打猎好手。

  苏音一抵达杨家门前,在庭院里浆洗衣服的三表妹杨桃花惊喜出声。

  “苏音表姐,你怎么来了。”她将目光落在那辆骡车,“这是……”

  苏音将骡车赶入庭院,“舅舅呢?”

  外祖父和外祖母早两年相继离世,家里就三位舅舅,也各自分家,但住在同一屋檐下。

  “我爹、大伯、二伯和娘他们都在田里。这天不下雨,河道里的水都快干涸了。我爹说,要是再不下雨,今年收成可就没了。”说着,小小的人叹了一口气。

  整个家里就她和小表弟二人,其他几位年长都在地里帮忙干活。

  三表妹给她端来一碗水。

  这天气已经晴天了三个月,不落半点雨。不仅仅是此地,整个梅州都是如此。

  三表妹叫来在外面玩耍的弟弟,“小湖,去地里告诉娘,音音表姐来了。”

  小表弟杨湖应了一声,便往地里跑。

  不消片刻,三舅母回来,稀奇的看着庭院的里骡车。

  “这骡车是哪来的?你母亲呢?”

  “母亲在家里,我今日过来是找舅舅有事商量。”

  “你舅舅还在地里忙活。要是不急的话,晌午时你舅会回来休息,到时候你有什么事,与他再说。”

  “行。”

  苏音帮着三舅母和表妹帮忙拾头家里的活计,等到了晌午,三位舅舅家、两位舅母、四位表哥、一个大表姐全部回来。

  “小音,你母亲呢?”

  “在家里,母亲让我过来同舅舅们商量一件事。”

  见外甥女一脸严肃,三位舅舅也跟着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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