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古代言情 强取豪夺:笼中雀娇软,王爷宠入骨

  回去后,姜舒窈就把斗篷摘了躺到床上,青蝉紧张的不行,用最快的速度走到床边,接着把锦被给她盖好,又仔细掖了掖被角。

  姜舒窈哭笑不得,任由青蝉把她裹成了一个蚕蛹。

  “姑娘今日受累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奴婢喊姑娘吃饭。”

  “好。”

  青蝉把床幔放下,屋中只剩下了姜舒窈一人。

  她刚醒没多久,并不困,可身体带来的疲惫感还是让她闭上了眼睛,脑中却在想着她以后该怎么做。

  姜家是伯爵府,有勋爵世袭,如今的敬山伯是她的大伯,也是目前的姜家家主姜弘政。

  姜弘政袭了爵位,现在朝中领了一门闲差。

  姜家二爷,便是姜舒窈的父亲,姜弘博。

  姜弘博读书入仕,他也有些天赋,中了进士,现在翰林院当差。

  姜家三爷是庶出的,并非姜老太太亲生,因此姜弘卓异常低调,几乎不冒头。

  除此之外,姜老太太还有一个亲生女儿,自小娇宠长大,嫁到了南方,但如果姜舒窈没有记错的话,她这位姑母马上就要回京了。

  这样中规中矩甚至有些逐渐没落的伯爵府,如果她继续在京城待下去,那等她遇到魏王,可想而知会是什么结局。

  她还要再过十年如笼中雀的生活,母亲和哥哥还会被她连累。

  这太痛苦了。

  想到这个可能的瞬间,姜舒窈就皱起了眉头。

  她不能坐以待毙。

  可姜家的后宅看似平静,当家大太太和善仁慈、二太太长伴青灯古佛、三太太为人低调好说话……但姜舒窈知道,远没有这么简单。

  就好像谭绎心十几年前为什么会早产,她那碗“安胎药”中加的料,真的是因为当初那个丫鬟妄想上位因为嫉妒才做出如此恶毒行径的吗?

  姜舒窈是不信的,她对于当年的事有所耳闻,情况凶险万分,只差一点,姜家就要出现一尸两命的惨剧了。

  也正是因此,姜舒窈从小到大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只要碰一下稍微粗糙的东西,手就会磨破流血,娇贵的不行,让她什么都做不了。

  但如今不是了,离开春还有两个月,这两个月内她要把二房的后院“安顿”好,让母亲和哥哥知道那些人的真面目,如此她也能放心回扬州了。

  这样一来,她就不能再病下去了。

  她可是记得,前世在她生病卧床的这段时间里,澜曦院发生了不少事,况且她和母亲一走就是三年,老太太把院子交给了许姨娘来管,二哥又不在澜曦院住,如今这院子里大都已经不是她们的人了。

  得想个法子把许姨娘安排进来的人赶出去。

  此事不能操之过急,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第二日,姜舒窈特意起早了些,选了一件蜜合色狐皮小袄,下身是嫩黄色缎面裙,而后让青蝉为她挽了一个发髻,簪上一支鎏金珍珠发簪,瞧着倒也没有那么憔悴了。

  收拾好后,姜舒窈又看了看铜镜中的面容,总觉得有些过于苍白了,于是上了一层极轻极淡的胭脂,这才顺眼了许多。

  “青蝉,将我那件月白色的猞猁皮斗篷拿来。”

  厚实的斗篷往身上一裹,怀中再抱一个手炉,暖和的不行。

  姜舒窈走在去寿华院的路上,脖颈处传来斗篷皮毛柔软的触感,她不禁有些感慨,上一世当真被母亲对自己不管不问的态度伤透了心,却从未注意过细微处。

  她的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比姜家其他小辈精贵许多,再加上她这一身病,姜弘博这个穷翰林哪里供得起,都是母亲为她置办的。

  也就是说,她才是姜家最受宠的女儿。

  待到了姜老太太的寿华院,进庭院后,姜舒窈第一眼就看到了院内那一块巨型灵璧石,灰褐色带着奇异的纹路,被放在浅水池内,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块石头,是姜老太太的兄长,现任许家族长送的。

  许家以诗书传家,族学极盛,但并不似一般读书世家看不起铜臭商人,相反,他们名下的产业极多,算得上扬州豪族。

  老太太一脉并不是许家的嫡系,可上一任许家家主子嗣困难,于是便从旁支中过继了一人,这人便是老太太的兄长。

  老太太也因此沾光,得了敬山伯府的婚事。

  后来老太太的兄长继位,成了许家族长,想起自己远嫁京城的妹妹,便花费万金从安徽运了一块灵璧石送到姜府,这块石头摆放在庭院内,不仅是为了美观,更是老太太的脸面。

  姜舒窈走到赫赤色绣方胜纹的帘子前,看到她的婆子进去通报,不多时里面便应了声让她进去。

  寿华院的正房比澜曦苑要大得多,共有五间,姜舒窈进到明间后,一阵暖风扑面而来,却见明间内空空荡荡,只有几个丫鬟守着。

  右次间门前的丫鬟看到她后,迎上前来,屈膝行了一礼,便把她引进了雕花月洞门前。

  掀开帘子后,饭香味混合着调笑声传来,但当屋中的人看到姜舒窈的身影时,俱是惊讶了一瞬。

  姜舒窈特地看了一眼姜含雪,果然见她身形慌张,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后,不甘示弱地看了过来。

  大太太率先反应过来,轻笑着对她打招呼:“舒窈来了,身子怎么样了?快进来暖暖,外边冷。”

  寿华院和大房的朝云院是敬山伯府唯二烧着地龙的院子。

  “已经好些了,自然要来给祖母请安的。”

  姜舒窈说罢,给大太太行了一礼,后者笑着让她快起身,不必多礼,接着便继续张罗饭菜了。

  此时姜家的人除了谭氏和姜轩和几乎全都在这个房间内,姑娘们大都站在南墙的窗下,姜舒窈也走到她们这里,同年龄比她大的四姑娘姜诗晴、五姑娘姜时琳、六姑娘姜含雪屈膝行了一礼。

  三房的姜诗晴和气道:“七妹妹不必客气。”

  而大房的姜时琳和她的庶姐姜含雪却看不惯姜舒窈因生病身子纤细而有些弱柳扶风的姿态,前者冷哼一声,后者到底不敢太放肆,嗯了一声就当是回应了。

  此时年纪比她小的九姑娘姜婉晴也朝她行了一礼。

  “九妹妹快起。”

  姜舒窈伸手虚虚扶了一下,并未触碰到姜婉晴,可对方却立刻往后倾了倾身子,动作并不大,其他人都并未看到,可姜舒窈正盯着她看,自然注意到了她这细小的动作,不禁挑了挑眉。

  但她也不在意,与她们站到一起看着屋子中的人忙碌。

  大太太在张罗饭菜,大老爷和其他爷们儿正坐在东墙的黄花梨交椅上。

  饭菜香、交谈声、耳边的调笑声与房间内翻飞的人影交融在一起,本该是一副温馨的场面,姜舒窈的心中却没有任何暖意。

  上一世她入魏王府后,无法忍受终其一生都要被困在一方小院内的命运,等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来姜家求助时,姜老太太却冷言打断她求助的言语。

  “你是姜家的女儿,自然要为家族考虑,魏王府泼天富贵,你依仗着姜家女儿的身份得以受其青睐,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需得记着,家族一体,你受了这个身份的好,也要回馈家族,如此家族才可代代传续,你在魏王府内也更有底气。”

  那时姜老太太的眼中满是对她的警告,她最后的退路也被堵死。

  不,姜家从来都不是她的退路,姜家是一匹追着她咬的饿狼。

  屋里这些人也不是她的家人,他们只是因为血缘而具有共同利益的商人。

  而商人,唯利是图。

  屋外忽然传来下人参见老太太的声音,正巧大太太将一盅燕窝茯苓羹摆好,听到外头的请安声,即刻迎到花雕月洞门前,原本坐在交椅上的男人也都站起身。

  姜舒窈看见那道年迈却精神矍铄的身影,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渐渐攥紧,而后又缓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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