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约见网友
上午十点的咖啡厅里人不是很多,大家都在安静的做自己的事情,醒醒按昨晚约定的时间准时到达。接过服务员递来的ipad选了一个带拉花的咖啡,颜值决定一切。
十分钟后,大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材高挑、走路带风的女生进来了。先是四处望了一圈,到醒醒这里突然顿住,紧跟着朝这边快步走来。
“你好,是醒醒吗?我是袁渺。”说着伸出手。
醒醒也立刻站起来回握了一下并答道:“我是醒醒,你刚进门我就觉得是你,和你昨天描述的一样,真的好高。”
前段时间醒醒无意中看见了一些救助小动物的视频,他觉得那些工作人员都超棒,做的事情也很有意义,于是他加了下面留的qq,了解视频背后的事迹,更加坚定了他想加入的决心。
袁渺是救助站的组长,在得知醒醒想加入后就提出见一面,相当于面试,虽然这不是什么高薪的工作,还经常又脏又累,但这更需要看清人的品性如何。
昨天约好时间后袁渺就和醒醒说,店里最高的女生就是我。它还记得对面的人回了她一句:“哦,那店里最好看的男生就是我了。”当时给她笑的不行,现在见到人了她挺想反驳一句:“你不是店里最好看的,你是整条街最靓的。”
她更要摸清这人是不是好奇所以三分钟热度,聊了几句就要带他去救助现场。醒醒没想到今天就可以一起参加行动,忙不迭答应了。而袁渺欲言又止的看了眼这人一身的名牌最终没有说什么。
他们现在去的地方在一个城中村里,有人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狗之后给他们打的电话,那里已经有同事去了,但情况不是很乐观。
这是一只饱受虐待的狗,肉眼可见溃烂的伤口,腿也瘸了一条。同事先给了他一点食物,一来它看上去真的很饿,二来让他放松警惕。可这只狗看着有人靠近就做出防御,露出尖牙吼叫警告着,也没有看那些食物一眼。
袁渺到的时候双方还在对峙着,同事见她身边还跟着个长发帅哥就问了声是谁,“实习的。”接着回头和醒醒说:“先看着,你还没有接受培训不能上手,对谁都不负责。”
醒醒的听力要比人类更敏锐,还没走近的时候就听见了狗狗的嚎叫。能感受到它对人类的憎恨。“好,我就跟着你,绝不添乱。”
接下来十分钟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几人商量不能在拖,要早些治疗,决定用抓捕网兜,以后再慢慢安抚。
小狗吼的再凶也没有抵过几个拿着专业工具的成年人,就像它身上那些虐伤的来源。醒醒看见它被送上车的时候好像眼圈有泪,赶紧跑过去隔着笼子安抚它:“你不要挣扎,伤口会恶化,这些人是在救你,乖乖配合,多吃点饭知道吗?”
那狗就像真的听懂了似的,渐渐不再挣扎。车门关上,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袁渺一直在观察他,能看出他是真的关心这些动物,貌似还非常有动物缘,这东西很微妙,综上,应该会是个可以合作愉快的同事。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后续的事咱们线上再聊。”袁渺开的是一辆十万左右的代步车,她的主业是美甲店老板。
正说着一辆宾利开至身侧,“啊,谢谢,有人来接我了,希望我能早些参加培训,拜拜。”张叔降下车窗和他俩打招呼,道别过后各自上了车。
杨司哲遇见秦策那天晚上真是醉的不清,第二天下午一点才从一个完全陌生的小屋醒来,重点是在客厅的地上醒来。他完全懵了,手支着胀痛的太阳穴缓了十分钟才从地上爬起来。
几步就把这个房子转遍了,而且除了他没有任何人。他有点记不起来打了渣男之后发生了什么,想起那个大高个随即摸了摸衣服口袋,表还在,眉毛一抬,有些没想到。
在沙发上翻出手机,准备离开这里,不管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现在必须去好好洗个澡,身上的味自己都想吐。
拿起手机就往外走,没看见茶几上的字条,也没有看见手机里的转账记录……
赶在九月开学前,醒醒终于是有身份证的人了。江勉找了是户籍警的同学,还弄了一堆证明,再使用点钞能力。醒醒拿着新鲜出炉的小卡片非常兴奋,这让他有了开始融入这个陌生世界的感觉。
他先是揣着身份证去了小区附近的一个网咖,啪地拍在收银台,给老板吓了一跳,之后听他说只是想开一台机而已,一句有病在嘴里滚了好几圈,看在这人长得好看的份上没吐出来。
江勉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一开学就可以和大一新生一起上课。经过多番研究,醒醒决定去舞蹈表演专业,毕竟他是有基础的,如果文化课跟不上专业课也跟不上,那这学上的真是大可不必了。
在他刚化人形不久后,有一次跟着族里的一个姐姐出去玩,那时的他像极了土包子进城,看什么都想摸摸。
在经过一家非常热闹的店时,只因为好奇他就抻着脖子多看了两眼,就这么一个动作,立马有两个身上沾满脂粉气的女子热情的过来拉他进门。他当时真的有点害怕,想回身向同伴求救,可左右一看,哪里还有人影。
就这样被推推拽拽到里面,进来之后他发现也不是什么可怕的地方,大家都在唱歌跳舞、喝酒玩闹,也就放松了下来,选了张桌子点了一堆吃食,聚精会神的看舞台上的表演。
是一支独舞,舞者以纱遮面,长袖轻动,佐以箫声伴奏,时急时缓,娇躯随之旋转,腰肢柔韧,虽看不见面容,但曼妙的舞姿已经给她镀上了一层光,让人觉得晃眼又不舍挪开视线。
醒醒一下子就迷上了这种感觉,即便后来知道了这里是风月场所,也经常偷偷的来,他想拜师。
那天跳舞的女子叫香凝,见他真想学便答应了他,当然也收了一笔不菲的学费。同时告诉他跳舞都是童子功,公子现在已经成年,身体条件没有优势,学成什么样她不敢保证。
醒醒说没关系你尽管教,能不能学成是我自己的事儿。结果第二年香凝就面无表情的和他说:“我没什么能教你的了,你走吧。”后面几年他又断断续续找了几个师傅,所以在跳舞方面,他还是有信心的。
之后他又去救助站正式办了入职,还让张叔陪他坐了一次去临市的飞机,起飞的时候他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不过飞机上的姐姐都很好看。
最近江勉都在出差,每次空闲时间想找醒醒聊聊天,那边不是关机就是在忙,一个消息发过去好久才能回复,而往往是一张随手拍的街景就又不回了。江总有点郁闷,这孩子咋有点像脱缰的野马啊!
开学前一天江勉终于出差回来,看见醒醒那一刻才发觉想念已经溢了出来,走上前抱了他一下,小孩抬头冲他笑,明媚又坦荡,用力往怀里按了一下就马上松了手。
“明天我送你去上学,顺便带你见一下我的一个朋友,他是S大的老师,学校里不明白的事就去找他。”
“知道了,你不是让我叫你哥吗?为啥我觉得你像我爸呢。”
江总觉得心里有血滴子在乱飞,是嫌他啰嗦还是年纪大啊?不过欣慰的是醒醒自从大哭一场后,每天都有更自在一些,不再畏手畏脚,渐渐释放出了本性,活泼好动,好奇心强,可爱又开朗。
新的开学季,校园里真真是热闹,到处都是拿着行李的新生,学校要求大一必须住校,原本江勉是想让醒醒直接搞个特殊不住校,可醒醒说上大学不就是要体验和室友相处的感觉嘛,不然不成了小学生了?
现在说话真是一套套的,江勉妥协了,并要求他如果住着不适应就马上回家来住,醒醒笑着保证了。
不愧是艺术院校,俊男美女层出不穷,即使这样醒醒走在校园还是收获了超高的回头率,办完各种手续江勉带着他去看宿舍,既然小孩想交朋友他就没有让他住单间,这是一间四人间。
还没有人来,江勉环视一圈对条件还比较满意,“去坐着,我把床给你铺一下,你自己弄不好。”说着已经开始熟练的动起手。
“我是不是应该自己学着铺啊,不然以后咋办,每次都让你来吗?”醒醒觉得他哥的育儿观不太行啊,慈母多败儿!
被套被严丝合缝的套好了,江勉正在挂帐篷,“以后你再慢慢练,弄不好就给我打电话,我有空就过来。”几下搞定了,拍拍手仗着大长腿直接从床上往下一跳,稳稳落地。
这时门正好推开,醒醒的第一个室友来了。小小的个子,戴个黑色圆框眼镜,微微一笑一对小梨涡,很是可爱。“你们好,我叫祝安,是学芭蕾舞的。”
“你好,我叫涂醒醒。学古典舞的。”是的,现在对外他都叫这个名字,因为他了解到现在已经没有涂山这个姓氏,也不想太惹人注目,就自己改了,反正不耽误找他爸妈。
祝安接着又把江勉从上看到下,眼里全是好奇:“你也是舞蹈系吗?个子太高了吧。”
江勉伸手搭在醒醒肩上笑着说,“我是他哥,而且哪有我这么老的大学生。”
醒醒觉得他哥有点记仇啊,不就说了一次像他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