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沅青渝“身子太弱”,当然,这也只是看上去,于是乎云以白专门找了不知道哪儿位神医开了不知名的药,以给他养生为由让他每天都喝。
对于这种反派看似有病,实则病得不轻的行为,沅青渝选择无视,现在的他就是太师身边一个小小的文书,凡事还得按照这位爷儿的事情来。
“所以你们这是要我空手套白狼?”
沅青渝看着眼前黑不溜秋明显比上一次见面胖了一圈的黑猫表示自己非常无奈。
因为眼前这自己以为万能的系统看似好像啥都没用。
系统:“没有啦宿主,都说反派过于强大,我们也不能得到他的全部信息喔。”
听到这话沅青渝就头疼,因为这反派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醋坛子。
系统:“不过目前看来宿主的任务完成得非常不错,任务进度已经到七十啦,反派好感七十五,伦家还是第一次见速度这么快的,再接再厉。”
沅青渝:“行,我认栽,话说我除了这病恹恹的身子就没有其他长处了吗?”
大黑猫眼神一动,说道:“啊,有的,任务进度增加宿主可以换取一些超能力什么的。”
沅青渝皮笑肉不笑:“有这儿好事你不早点说?”
系统:“因为我们系统只有在宣布任务进度及好感幅度过大时才会存在,当然宿主要是换取超能力只要呼叫伦家就行了,一般要是没什么事儿,伦家都会在的。”
沅青渝不知道这个一般是有多一般,毕竟自己上一次呼叫这傻逼系统的时候并没有得到回应。
打发走了系统,沅青渝独自一个人在院子里小憩,云以白竟然都说了不需要他干什么,那自然就没什么可干的,目前的任务看上去似乎还挺简单的?好感值虽然来得莫名其妙,但好歹任务难度减下了,为主角保命的话,那该死的肥猫也表示只要反派不产生杀主角的念头就算完成任务。
这还是稍微有些困难的,别说云以白现在对他的好感指不定什么时候没了,要想改变反派的想法,他一个没有剧本的人连切入点都找不到。
沅青渝爬在院里的石桌上,找了块锋利的石子儿在上面涂涂画画。
作为一名勉强对美术极具天赋的现代高材生,在无聊和迷茫的时候也只能靠这东西打发时间了。
头发……眼睛……鼻子……啧啧啧画得还挺是那么回事儿,虽然这东西手感不好吧,但也能看出反派那张英俊的脸。
“你在干嘛?”
“我靠!”被突然出现的声音下了一跳,沅青渝条件反射的用石子儿连忙将画给糊了,不过由于身体的原因,这句我靠没有被吓到的惊讶,更多的是害怕。
云以白见他神色慌张,面色苍白,眉眼见闪过几分不快,从随从手中取过大氅替他披上。
“你们都瞎了吗?叫你们是来伺候人的,你们就是给我这样伺候的?”
院子里的仆人都立马跪下,吓得话都不敢说,身子直发抖。
周围气压都下降了。
云以白:“竟然留着没有,沈卫,将他们处理干净。”
“是。”
那天在宫里逮到沅青渝的黑衣人也就是沈卫,听了这话便准备立马行动。
“等等!”沅青渝见状立马出声,他是来保命的,可不想以后偿命!
“云以白,是我自己没注意和他们没关系。”
这要是因为他死几个人,那可就罪过了。
云以白眯了眯眼,问道:“你敢直呼我的名字。”
沅青渝:……糟糕,急得他都嘴瓢了!这下好了,不要偿命等着送命吧!
“臣知错,臣……”说着他就准备跪下意思意思。
然而一双有力的手拖住了他。
“我喜欢你叫我名字。”云以白没让他跪下,反而这样说。
这反派确实有病吧?确实吧?
云以白扬眉:“竟然你都开口了,我就饶他们一命,自行下去领罚。”
“多谢太师!”仆人们连忙道谢离开,好像领发是多么高兴的事儿一样。
“太师来这儿是有事儿吗?”靠!自己脑袋瓦特了吗?这可是人家的府邸,这样问不是找怼吗?
好在云以白没有怼他,倒是回答道:“午膳时间到了。”
昨天好像确实这人是说过要陪他吃饭来着。
“那我们进去?”沅青渝看了看沈卫手上提的食盒,难为了老兄。
“不急。”云以白移开身子,视线落到了石桌了,“让我看看你在干什么坏事儿。”
“什么什么坏……”靠,忘记这茬儿了。
想挡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这个死反派直接将他拦腰提起然后云以白坐在了石椅上,他坐在云以白腿上。
……不怕空气突然安静,就怕反派突然发神经病!
“你画的?”云以白看到熟悉的面容时明显一愣,然后看着他。
沅青渝瞬间感觉有些窘迫,支吾着道:“随……随手画的。”
云以白:“那干嘛要划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沅青渝还是胡编乱造的说:“因为本来是打算画一副送给太师,只是在上面练练手。”真的只是练手啊!
云以白听完这话突然手臂用力,沅青渝就被迫和他贴在一起,再近一点恐怕都能亲上了。
上一次两人这么近的距离还是上一次,宫里那次,只不过那次是自己扑过去想这人下一秒就把自己丟了出去,而这一次却反过来了,沅青渝真希望这家伙可以和之前一样把自己丟出去。
可是云以白没有,还变本加厉的在他腰间挠了挠。
猪蹄拿开,谢谢。
云以白突然一笑:“那我等着,你后天可以画完吗?”
“后天?”沅青渝惊了,且不说他根本没这儿打算,更何况他也没那心思去画。“你当我闪电侠?”
“那就明天吧,明天我要见到画,不然你以后就别想走出这太师府。”
“我!……太师还真是争分夺秒啊哈哈哈……”
沈卫将午膳放下后就闪人了,沅青渝一直很想问他“你知道你家主上病得不清吗?”但实在逮不着机会。
他看了看桌上的菜。
……好家伙,虽然一个名儿都叫不上来,可是看这鸡汤就炖了三种就知道是什么补啊什么养生的。
“不用不用!我来我来。”见云以白拿过碗亲自动手,沅青渝差点吓得给他跪下。
然而人家根本不理他,熟练的给他盛了碗鸡汤。
“每天我都会让厨房炖鸡汤,每顿你都必须得喝一碗。”云以白看着他认真说。
沅青渝只是笑笑不说话然后喝鸡汤给自己压压惊。
“待会吃了午膳,还得把药喝了。”
沅青渝依旧不说话,安静喝鸡汤。
“我守着你喝完药便走。”
“诶?”沅青渝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云以白给他夹了块糖醋鱼,然后说:“你若是不喜欢和我待着,我会慢慢来,但还是得等你吃了药。”
这话沅青渝听懂了,放在现在可不就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粘着你,可我就是忍不住,但是你别担心,我会慢慢来的。”,好家伙,妥妥的渣男语录啊这是。
云以白见他没说话,便继续说:“我很喜欢你,所以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不会强迫你,我们可以慢慢来,你要不喜欢,我过两天就不来就是。”
别!千万别!还指望你那点好感活命呢。
沅青渝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云以白那认真的眼神,默默给自己打气了一下说:“我……我也没有不喜欢,只是……不习惯,太师不必由着我来。”当然,由着我来也不是不可以拉。
云以白笑了笑,又给他盛了鸡汤,看上去挺高兴。
然后便是饭后续命药了,之前温祁雪喝的什么药他不知道,不过这药,他闻着味儿就喝不下。
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种闻着味儿就知道苦不堪言的药。
沅青渝苦涩的笑了笑,然后憋着气,一鼓作气一口喝了。
然后感觉整个味蕾……不,是整个人都是苦的。
直到有个不知名的东西被云以白塞进他的最里,苦味儿才逐渐消失。
他后知后觉感受到指腹擦过唇瓣的触觉,感觉好像更晕了。
“待会儿安排了人来给你置备衣物,有什么喜欢的尽管和他们说。”
“嗯……嗯?我可以回家的。”
云以白的脸刷得就冷了下来,沅青渝还没觉得自己话有哪里说得不对,云以白便冷冷道:“你是想离开这里?离开我是不是?”
我倒是想!任务也不允许啊!
沅青渝:“不是……我就是……觉得这样太麻烦了,而且……而且我迟早是要回去的,竟然太师府用不到我,我留这里也没用,不如太师先放我回去?等什么时候用得到我再联系也行?”
云以白眼神里的怒气未消,尽管不知道这祖宗又是哪根筋儿错了,沅青渝还是轻声细语劝道:“你不是……不是喜欢我吗?这天天待在一起不会看腻吗?或许我待在这儿是可以,但你总得允许我出去允许我自由。”
云以白猛得起身来到他面前,弯腰轻抬起他的下颚冷漠道:“除了这里,你哪儿都别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