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助他万道清风垂日月苏榆北伸出手,轻轻握了下王娟的手指。
王娟调侃道:“没想到苏医生很懂握手礼,你这么绅士,是不是嫌我不好看?还是嫌我身材不好?”
简单一句话,弄得苏榆北很是尴尬。
这王娟看起来文静、沉稳,但这嘴皮子却是个厉害的,但这也难怪,领导身边的秘书,有那个是省油的灯?
尤其是女人!
王娟笑道道:“跟你开玩笑那,工作的事先不急,我带你先去安保科,他们可有一大堆条条框框让你看,让你背。
保健员看似风光,但这工作真心不好做啊,领导身边无小事,以后你能体会我的话了,走吧。”
……
另一边张亚新到了林正涛的身边,把苏榆北的情况详细的跟林正涛做了汇报。
林正涛摘下花镜,满脸震惊之色。
他看看张亚新有些不敢置信的道:“真是那位的孙子?”
张亚新点点头。
林正涛把花镜放在办公桌上,站起来先是到了窗旁看了一眼外边的景色。
随即又迈步走回了办公桌前,如此往复几次。
显然林正涛这个省委书记,此时心很乱。
林正涛停下脚步道:“张老你应该很清楚那孩子的爷爷当初为什么离开,又为什么……”
说到这林正涛伸出一根手指往上指指,这才继续道:“为什么跟那位闹掰,老爷子走之前可是放了狠话的,苏家任何人不得从政,也绝不为任何领导诊治。
你现在这么安排他的工作,这不等于让他一只脚迈进了仕途吗?不等于坏了老爷子定的规矩吗?”
林正涛叹口气道:“这事要是让老爷子知道,后果可不是你我能够承担的。”
张亚新叹口气道:“我师爷是个什么脾气秉性我自然知道,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个结该解开了,契机或许就在那孩子身上。”
说到这张亚新正色道:“但前提是这孩子得有那个能力,所以我才这么安排他的工作。”
张亚新说到这目光灼灼的看着林正涛道:“林书记,你跟我都不要照顾他,就当他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能走多远,全看他的本事,到底是龙,还是虫,我们拭目以待。
如果他是个虫,一辈子就当个保健员也挺好,最少衣食无忧。”
说到这张亚新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那双浑浊的双眼,突然绽放出一道精光,随即掷地有声的道:“如果他是龙,我他助他风雷万钧,让他扶摇直上九重天!”
林正涛这位仕途沉浮几十年的封疆大吏,听到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林正涛苦笑一声道:“张老你这局布的是不是太大了?我听得怎么感觉后脊梁发凉呐?”
张亚新反问道:“大吗?当事之局,以到了不破不立的地步,破局的人或许就是那个孩子!”
林正涛呼出一口浊气,随即正色道:“好,是龙是虫,就看他的本事了,是龙你助他雷霆万钧,我助他万道清风垂日月。”
林正涛笑道:“到也是,不过他刚参加工作,你就给他出了这么大一道难题,那孩子真要是能完成,给他个正科吧!”
张亚新皱眉道:“林书记刚我可说了,你我都不能照顾他,你这……”
林正涛笑道:“我这可不算照顾,提上正科,只是仕途之路的开始,能走多远,以后就看他自己了。”
话音一落林正涛又道:“但官场这条路荆棘丛生,你我对他选择不闻不问,那孩子一介布衣,又能走多远呐?”
张亚新神色凝重的道:“那就要看他一条披荆斩棘的龙,还是一只胸无大志,只知道混吃等死的虫了,想要我的风雷万钧,以及你的万道清风,让他去垂日月,他就得证明他的本事!”
……
下午四点多,苏榆北头晕脑胀的从安保科出来了。
一大堆保密条例,哪怕是苏榆北记忆力惊人,此时也感觉头晕乎乎的。
当省部级领导的保健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光是这事无巨细的保密条例就能看得人头晕眼花。
王娟似乎早就知道苏榆北这个点要出来,早就等在门外,看到他出来,立刻递给他一叠厚厚的资料。
王娟笑道:“看来你今天要熬夜了,这些都是前来参加学习班各位领导的身体状况报告,明天八点前你要准时到达党校。”
苏榆北看着手里足足有两本新华字典厚度的资料有些发蒙,忍不住道:“这么多啊?”
王娟笑道:“这次来参加学习班的领导,级别最低都是市委书记,你以为这个位置的领导,每个人就是一张体检报告单?作为一名保健员,你要对每一位领导的身体健康状况了如指掌。
直白点来说,每位领导今天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尿了多少,排没排便,排便情况你要都知道。”
说到这王娟坏笑道:“忘了跟你说了,你这次要负责一百三十八位领导的保健工作。”
苏榆北看着厚厚的资料,很想骂人。
一个人负责一百三十八个人,不但要对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连对方吃喝拉撒都要一一知情,这不是难为人吗?
王娟笑道:“好了,你可以先回家了,记住明天早上八点前一定要到党校,千万别迟到。”
目送着苏榆北离去的背影,王娟也搞不懂张处是怎么想的。
如此重要、繁琐的工作,交给一个刚参加工作的人。
期间这要是出点差错,麻烦可就大了。
回到小旅馆的苏榆北心中苦乐参半,乐的是总算是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了,算是体制内的人了。
苦的是,上班第一天领导就安排给他这么一个难为人的工作。
这工作可容不得出半点差错,万一在学习期间,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某位领导身体健康出了状况,自己这工作可就丢了。
想到这苏榆北有些犯愁,这时他手机响了。
拿起手机苏榆北就是一皱眉,因为是他前妻高梓淇打来的。
但苏榆北还是接听了电话,但里边却传来陈汉青的声音:“苏大才子住哪个监狱呐?床没有淇淇的舒服吧?我现在就躺在淇淇的床上。”
苏榆北皱着眉头道:“有事你就说,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陈汉青冷笑一声,用力捏了一把高梓淇的高耸。
陈汉青很是得意的道:“苏大才子给你打电话自然是有事,五天后我跟淇淇订婚,虽然你跟淇淇离婚了,但也是朋友,我们的订婚宴你不会小气到不来参加吧?给个痛快话,你可别让我瞧不起你,男人嘛,心胸就要宽广一些,格局要大,知道吗?”
陈汉青打的什么算盘,苏榆北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不就是想让自己看到这对不要脸的男女的订婚宴办的有多风光,又请了多少位高权重的领导在场吗?
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自己这个失败者的面前,让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是有多失败,多废物,多无能!
苏榆北看了一眼放在书桌上厚厚个资料,又看了看日期,五天后?
苏榆北突然笑了,他拿着手机道:“我不光要去,还要给你们送一份大礼,只是不知道这份大礼你们承受不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