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娇小的身子因为他的威胁还有他越靠越近的身子而微微颤抖着,两只小手紧握成拳,就连声音也颤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你别再过来……”
“那就听话,自己把裤子脱下来烘干。”
他俯身过来,气息落在她柔嫩的耳边,比火还要滚烫。
两只颤巍巍的小手落到了皮带扣上,在男人虎视眈眈之下,她想要打开皮带扣,却怎么也打不开。
“快点。”
男人催促着,落在她肩膀上的大手顺势往下滑,穿过她的腋下。
这一堆火不能烧得太久,容易暴露目标。
女孩惊慌,羞愤又耻辱,放在皮带扣上的双手却软绵绵的怎么也解不开。
“脱个裤子都不会,你还会什么?”
女孩的泪水落到他横在她胸前的手背上。
他的手终于往下,推开那两只胡闹摸索却始终得不到要领的小手,摸上皮带扣,吧嗒一声,扯开。
男人修长有力的大手托着她的臀抬起来,扯下她的长裤,又脱下她那两只泡了水又湿又重的运动鞋,丢到火堆边。
女孩双手双脚蜷缩着,却阻止不了男人将她整个人抱过去。
女孩纤柔的背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膛,男人滚烫的体温透过微湿的衣物传到她赤裸的肌肤上。
她很不自在地扭了几下,却被粗糙的布料磨得娇嫩的肌肤微微发疼。
“再动,我就不客气。”
男人下巴抵着她肩膀,气息浓重地开口。
Chou或许说得没错,他确实是有些色令智昏,若不是时间不对的话……
她的身体僵硬,绷得直直的,一动也不敢动,可依然无法忽视身后的男人愈发粗重的喘息,就连箍着她的双臂也是越收越紧,箍得她身子发疼。
她细细地喘了声:“疼……”
“我更疼。”
男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又低又哑.
破旧的粮仓内,篝火熊熊。
星辰被他抱在怀中,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这个夜晚所经历的一切对于她十八年的人生来说,是从未预料过的。
极度的惊惧过后,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反抗他施予在她身上的一切。
燃烧的大火,很快将她的衣物烘干,Chris帮她重新穿上衣物后,她便闭着眼睡着了。
只愿一觉醒来,只是做了一场恶梦。
火堆很快被熄灭,男人坐在还闪着光的炭火堆边,重新整理被水浸过的随身物品。
做好一切后,回头望了眼在稻草堆上睡得香的女孩。
他今夜确实有些沉迷美色。
若是那个时候,那帮人正好寻来,他有十条命都不够赔。
他从粮仓出来,抬头望了望灰蓝色的天空,看了下时间,接通通讯器。
“Chou,你怎么样?”
“活得好好的。你在哪?”
Chris将方位传给了Chou。
“三个小时后碰头。”
通讯断了。
三个小时,足以发生太多的变故,但是那个娇弱的东方女孩,已经经不起连续逃亡。
真是自找麻烦。
他在门口席地而坐,微微地闭上眼。
-
凌晨的天空,依然是一片灰蓝,凉风轻拂中,似乎有轻微到可忽视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几乎在开眼的一瞬间,男人起身,动作极轻极快地闪入门内。
稻草堆里的女孩睡得还香,完全不知道危险在靠近。
他捂住她的口鼻将她抱了起来。
她醒了,听到他在耳边低声命令:“他们追来了,你待在里面,不要出声,OK?”
他弯腰将她抱进了里面一个小门框里,往她手里塞了一把手枪,上了膛。
“要是有人靠近你,就朝他射击,明白吗?”
她懵懵懂懂地点头。
他不再多言,很快地从那个小门框钻了出去。
周围,忽然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星辰屏着呼吸,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泥墙历经风雨,年久失修,一经刮碰,表面风化的泥层便会扑簌簌往下掉,带着一股浓浓的霉味。
蹲在墙角的女孩咬着唇,不敢动弹半分。
忽然,光裸的脚背上传来一阵阵麻麻痒痒的触感。
她心下一惊,差点忍不住惊呼出声。
是蚂蚁。
这种触感,她经历过的。
小时候顽皮,经常跟好友臻臻拿着根树枝逗弄小区里一长排一长排在粗壮的杨桃树上来来回回走的蚂蚁。
有时候还故意捉几只,让它们爬在手背上玩。
星辰,不怕。
外国的蚂蚁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安慰着自己,不愿意让自己去想或许这些蚂蚁有毒,被它咬上一口,她就一命呜呼了。
但是,她对蚂蚁的恐惧很快被另一种恐惧替代。
近乎悄无声息的脚步声踏了进来,狙击枪上的红外线透过小门在她眼前一晃。
那些人进来了。
进了粮仓的两人背对背,举着枪在破旧的粮仓内扫视了一轮,最后走到中间那堆刚刚熄灭不久的火堆前,那里还有一双女式运动鞋。
据上头的消息,那人在游船上为了脱身,挟持了一名东方少女一起逃走。
不过现在性命都快没了,还不忘带个女人在身边,这还真不像是他的风格。
男人踢了踢灰,底下还有零星的火花飘起来。
黑夜中逃亡还敢生火?生了火还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想到这里,两人相互点一下头,欲快速退出这个陷阱时,倒挂在屋顶稻草中的黑影从天而降。
“恩……”
左边的男人忽地发出一声闷哼,闻声,同伴侧过头来想要看一眼时,锋利的匕首从他喉咙穿过,他举在手中的枪也应声而落。
两具喉咙被划破的尸体倒在地上。
外面那两声一先一后倒地的声响,星辰听到了。
在这一刻,她竟然希望,那个人,千万不要是他。
星辰一手紧紧握着枪,一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怕自己会惊叫出声引来外头的人。
一个黑影从那扇小门窜了进来,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搂了过去。
“是我,别怕。”
是他的声音。
他没有死。
眼泪在这一刻忽然落了下来。